巴瑶族,又译巴夭族,是东南亚的一个民族,生活在菲律宾、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之间的海域。多数人潜海捕鱼为生,常被称为“海上吉普赛人”,被认为是最后一支海洋游牧民族。
巴瑶人数百年来,世世代代生活东南亚海域,甚少踏足土地。“巴瑶”(Bajau)一词在马来语中是“海上之民”的意思。这个古老的海洋游牧民族常被比喻为“海上的吉普赛人”,是一个游牧民族、航海民族,他们拥有发达的海上贸易和自给性渔业。生活在沙巴州西海岸的巴瑶族,精于策马,有“东方牛仔”的美誉。
巴瑶族是菲律宾塔威塔威群岛的主体民族,在苏禄群岛其它地区、棉兰老岛沿海地区、婆罗洲北部与东部、苏拉威西岛、整个印尼东部岛屿地区,也有分布。近50年来,由于棉兰老岛的战乱,许多菲律宾巴瑶人移居马来西亚及菲律宾北部。他们世代生活在海上,在这片海域流浪迁徙,繁衍生息。但是他们没有国籍,不属于东南亚任何一个国家。
巴瑶族人以捕鱼为生,社会结构虽然不是原始社会,但是他们没有现代文明,以自给自足为主。为了满足生活需求,他们也会用自己捕获的海产品向附近陆地居民换取生活用品,以物换物。
对于巴瑶族的来历,有很多说法,迄今为止也没有确切的一种。有人说他们是被巨型怪物追赶,逃到海里不敢上岸。还有说是他们是望加锡国王跟一位落水公主的后代,这个说法很牵强,不知道跟他们生活在海中有何关系。
第三种说法则是他们的祖先是柔佛州苏丹的皇家卫队。由于洪灾,公主被海水冲走,伤心的国王派人四处寻找,找不到公主就不能回去,于是这支可怜的皇家卫队,因为找不到公主就一直在海上流浪,最后成了一直独特的海上流浪民族。外界也一直对巴瑶族进行研究,虽然来源目前仍不明确,但是有迹象明他们也可能来自寥内群岛和苏禄群岛,不管怎样,他们的祖先比较神秘。
巴瑶族具体的起源仍不明确,他们有共同的语言和一些遗传特征,例如肤色较深等。生活中,他们通常用自己或是部落的名称来作为名称。事实上,巴瑶族使用的巴夭萨玛语属于菲律宾的马来-波利尼西亚语分支,这也证实巴瑶族的起源很可能与自菲律宾有关。不过,也有痕迹显示他们300年前从廖内群岛迁移而来。
巴瑶人虽然生活在海上,但是他们也是住在木屋里,他们用长长的竹竿或木头搭建起木屋,这些木屋在水面上远远看去仿佛村落一般。但是由于木头不能长期在水里,所以他们经常换木屋,没有固定的地方。
当然也有一些条件不太好的人家,搭不起木屋,就在自己的船里生活,也叫“船屋”。全家人都生活在船屋中,这些船屋主人会和自己的亲友一起组成船队,互相协作进行捕鱼活动。
巴瑶人他们出行使用的小船叫“莱帕-莱帕”,即可捕鱼使用,又能当交通工具。当然,生活在船屋中的人就不需要了。捕鱼和潜水是他们的强项,他们捕鱼依然使用传统的方法,现在也会使用一些炸药。但是炸药的使用给他们带来不太好的后果,就是遭到周围国家人们的反对甚至驱逐。
捕鱼之外,他们也有娱乐活动,家庭仪式,婚礼等都是他们展示自己文艺才能的地方。巴瑶人的歌曲几乎都是叙事史诗型的,他们用歌声纪录自己的所经所见,所一首歌可以唱两三天。擅长骑马也是巴瑶族人的特点,海上民族怎么可能骑马?原来是有一部分巴瑶族人已经上岸定居了。他们生活在沙巴州西海岸,很多优秀骑手闻名马来西亚。
爱美是女性的天性,巴瑶女子也不例外。她们虽然皮肤偏黑,但是常年在海上劳作,她们还是很注意防晒,经常在脸上涂抹一种的防晒粉。
巴瑶人都是天生的潜水家,他们很小就能到水下捕鱼了。成年人一天在水下的时间综合超过5小时,他们可以潜水到30米以下,为了缓解深度潜水带来的疼痛,很多巴瑶人幼年就戳破自己的耳膜,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就是听力退化严重。戳破耳膜如果说是人为行为,目的是为了方便潜水的话,那巴瑶人自身身体的变化就是自然因素了。长期的水上生活,让巴瑶人的身体基因也发生了改变,研究发现,对比巴瑶人和附近的萨卢安人的脾脏,居然发现巴瑶人的比人家大一半。脾脏是为人类提供血氧的器官,这足以说明,巴瑶人的身体是为了适应长期潜水而发生了基因改变。正常人可以在水下闭气30秒,但是巴瑶人却可以闭气几分钟,这都与他们的身体变化有关系。
巴瑶人没有国籍,不属于东南亚的任何一个国家,他们的迁徙生涯现今社会也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困扰。他们经常和那些国境边界明确的国家发生冲突,因为他们使用炸药的行为也给海洋环境造成了破坏了。为了保护自己领海海域,避免和巴瑶人起更多的争端,周边的很多国家都要求他们上岸生活,有些国家甚至采用强制措施。尤其是印尼政府,在他们的压力之下,很多的巴瑶族人都上了岸。
大海曾经是巴瑶人的家,但是迁徙生活毕竟不符合当今世界的现状了,上岸虽然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方式,但是却给他们带来了更好的生活环境,现代文明的介入对他们种族的发展只能是有利无害。
据统计,上岸之后,巴瑶族的人口数量已经出现了上升趋势。居住地点,生活习惯不管如何改变,他们始终是巴瑶人,他们或者在浅水区搭建高脚木楼,或者直接去了附近的村落。随着更多的巴瑶人上岸定居,目前生活在海上继续游牧的巴瑶族人数量越来越少。
也许有一天,这支在海上游牧了上千年的民族会从海上消失,但是海上的消失却是陆地的崛起。只要种族不灭,他们换个地方也照样生活得很好。